【锦玉】润玉x锦觅 牵机·一 (暗黑囚禁系)

首先鞠躬感谢耐心等待的小可爱们!入润玉坑也只是个巧合,没想到获得了这么多的支持和喜爱,感动嘤嘤!

其实牵机只是我一次睡不着时候的脑洞,当时也没有想过真的能写出来。是大家的鼓励让我有了勇气,用自己不咋成熟的文字,去描述这个有着复杂情感线的故事。我个人是很喜欢构思这种小暗黑风格的脑洞啦,明明喜欢看甜文、喜欢车,偏偏自己写不出来也是醉了……(碎碎念)

说回故事,结局我是保证HE的!不过这一篇是葡萄刚刚醒来,因此难免有些玻璃碴……但结尾我自以为还是掺了一些糖的哈哈哈……捂脸


(一)

沐浴在晨曦中的七政殿,殿宇楼阁仿佛都染上了一层霞光,庄严华贵之中更添绚丽,即使在十步一景的天界,也可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景致了。

锦觅日日坐在院子里,日出到日落,看着太阳从飞檐的另一侧射出第一道金光,又在脊兽的曲尾上流失掉最后的光辉。她突然发现自己在天界这么多年,居然从没有着意观察过这座天帝正殿的真容。

一如她从不了解润玉,不管是作为小鱼仙倌,还是作为天帝。

 

锦觅从那间密室中醒来,已有三个月了。

云衾绣褥柔软轻盈,依然难掩全身的不适,躯体好像被回炉重造过一般,感觉僵硬而陌生。

她试着动了一下手指。还好,虽然反应微弱,到底是能动的。

或许是重伤休养太久的后遗症吧,她想。

视线彻底清明之后,周遭的一切也变得清晰起来:银红的销金纱帐,娇艳飘逸如虹霓,帐中幽香浮动,一陈一设极尽精巧,金彩珠光,比起人间最华丽的绣房也不遑多让。

她被那香气熏得头疼,下意识地喊旭凤,嗓子却干哑得发不出声,只好强撑着起身下地。不曾想双腿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力,才要试着站起来,便“砰”地一声,重重摔在了地上。

这副身体虽然无力,痛觉却似乎灵敏了十倍。小小摔倒而已,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,坐在原地半天动弹不得。

墙上突有一扇门滑开,那个白衣身影映入了锦觅模糊的泪眼。

他快步冲过来,脸上的神情又惊又喜,看到她跌坐在地上,又是满眼的心疼。锦觅呆呆地看着他,任由他打横抱起自己,送回那堆金满绣的罗帐之中。

是润玉。

怎么会是他呢?

这究竟是怎么回事,自己到底在哪?

旭凤呢?

她明明有满腹的疑窦,却只是张了张口,问不出话来。想起之前润玉对她做的种种,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,眼神也满是惊愕惧怕,马上就要夺路而逃似的。

润玉仿佛没看见她的表情,依然挂着温柔疼惜的笑容,像乖哄一只小动物一般,轻轻抚摸她的头发,唤着她的名字,喜悦的不得了的模样。锦觅却只觉得恶心,一偏头躲开了他的手。

他笑容一僵,眼神瞬间暗下来。

她以为他又要发怒,毫不退缩地瞪着他,却下意识地弓着背缩了缩身子,想离他远一些。

没想到润玉转眼便若无其事地收回手,十分自然地为她掖起了被子:“觅儿昏迷了这么久,现在一定很累吧?不如再多睡一会儿,这样才能恢复得快些。”

与天生骄子的旭凤相比,他确实细心。锦被边边角角的缝隙都被他一一掖好了,又托起她的头、将枕头拍得舒适些,甚至拿了个暖笼放在她脚边。锦觅抗拒地闭紧双眼,任由他在自己身边悉悉簌簌地忙着,心里只当他在发疯。

过了一会儿,屋内突然静了下来。锦觅闭着眼不动,又等了一刻,还是没有动静。

难道他已经走了?

她微微睁开眼看,却看见润玉就坐在她床边,目光幽深地盯着她,好像是以逸待劳的猛兽盯着猎物,又像是工匠望着自己心爱的作品。

深情款款。稳操胜券。

那双黑白分明的凤眼中,分明有一抹绿光闪过。

锦觅莫名地觉得冷,僵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,将帐子密密掩好。然后揭开床头那白玉香炉的盖子,向里面添了些东西,浓香扑鼻,立刻便盈满了纱帐。

他轻声说:“觅儿好好睡吧,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

墙上的门开了,又关上了。

锦觅想睁开眼睛,却被那股香气缠绕得全身瘫软。那气味似兰芷似桂麝,又别有一丝妖冶,熏得她昏昏然,不自主地被拉入了黑甜的混沌中。

 

之后的几天里,锦觅渐渐恢复了体力,也能在密室中走动几步。

在这方寸之间,没有窗户,也分不清昼夜,难辨今夕何夕。只有每次润玉来的时候,她才模模糊糊地觉得,日子又过了一天。

锦觅曾经想各种法子要逃出去,可是整间密室固若金汤,一丝缝隙也找不到;她也曾百般质问他,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旭凤在哪里,为什么要将她囚在这个地方。都得不到答案。于是她无法控制地发起脾气来,大喊大叫,扯了纱帐,砸了香炉,推倒桌椅,闹得一片狼藉。可润玉的耐心似乎无穷无尽,永远是温柔纵容的模样,把脱力的她抱回床上,将桌椅陈设恢复原样,再在香炉里添上一把翠绿的香丸。而后坐在床边,轻轻抚着她的头发、眉眼,絮絮地自说自话,直到她又沉入昏睡中去。

这样的轮回,数不清有多少次。

直到那一日,锦觅躺在床上,听着他柔声说着花界的新闻故事,意识又一次开始朦胧。就连那古怪的香气,也似乎不那么刺鼻了。

她只觉得累。即使是与旭凤重聚的愿望,也无法支撑她将这无望的战争坚持下去了。

 

润玉隔天来的时候,锦觅正坐在漆金兽足桌边,怀里抱着一个云丝软枕,面朝着墙发呆。

他先是微微一怔,慢慢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,望着她的眼睛,试探着叫了一声:“觅儿?”

穷奇魂香到底是禁术,书中并无详尽的记载。难道是药力与她体内的穷奇之力融合太深,以致伤及了元神?

锦觅像没听见一样,呆呆地盯着墙壁,没有丝毫反应。

他更加担心,忙伸手去握她的手。才一碰到手背,她就像被蜜蜂蛰了一样,跳起来迅速甩开了他的碰触,愤愤地瞪过来,眼神中满是警惕,脸上还挂着泪痕。

润玉的手僵在半空,心却安定了下来。

他想说,觅儿没事,真是太好了。他还想说,我多怕你真的消失,让我再也找不到了。

可是都没能说出口。

他只是保持着那个她觉得安全的距离,安抚地微笑:“觅儿别怕,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。你看,这是给你的,喜欢吗?”

他手中是一枚晶莹的明珠,周身散发着幽蓝的光晕,如同水波一般潋滟生辉。更奇的是,珠子里竟游着一条极漂亮的银色小鱼,悠然自得,颇有几分憨态可掬。

他说,这小鱼是天河之精、生命之本,是最有灵性的。如今虽不能把天河的景致搬过来,也希望她别闷坏了自己。

他说,无论她想要什么,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帮她得到。

锦觅死死盯着他的眼睛。那双眼睛依然温柔而清明,无波无澜,仿佛永远不会因为任何人、任何事而失态。她莫名涌起满腔怒火,恨恨道:

“我只想你死。”

话一出口,她自己先被那浓烈的恨意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表情。

润玉淡淡垂下眼,并无吃惊的模样。他轻轻放下那枚珠子,默默转身走了,脚步声轻轻,一会儿便听不见了。

 

密室门彻底合上的那一刻,锦觅终于撑不住,颓然瘫在地上,浑身止不住地发抖。

她看着珠子里安然游动的银色小鱼,初遇时的情景愈发清晰。记忆里两人的笑语,如同一把利刃,割的她痛不可当。

她的手颤抖着,将那枚珠子紧紧握住。

终于,痛哭失声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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