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锦玉】润玉x锦觅 牵机·二 (暗黑囚禁系)

你们要的甜来了!

拥抱接吻算什么,疯了的玉鹅不走寻常路


(二)

自那天之后,润玉再也没有来过。

锦觅也放松下来,每日吃睡如常。他显然是不打算放她走的,与其费心周旋,如今这样倒也清静。

但脑海深处,总有个无法忽视的声音在说,会不会是她那日的话太过伤人了。

她猛地摇了摇头,好像要把这声音甩出去似的。明明是他将自己关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,还指望自己顾及谁的感受吗?

锦觅抱膝倚坐在墙角,那颗明珠静静躺在她脚边,不远不近地散发着幽光。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,看那条小鱼从这头游到那头,再不慌不忙地折回来。一条鱼而已,能看这么久,也算是无聊得很了。

可是她还有什么可做呢?

自从她醒来,身边就只有润玉一个人。说过的话、动过的心思,似乎都是朝着他的;对他的怨恨抗拒,竟然成了她心中最激烈的感情。此刻她再无需对着他了,反而有些不知所措。

如果他再不来了,那该怎么办?

自己是要永远一个人呆在这儿吗?

锦觅扶着墙站起来,心里突然难以抑制地烦躁起来。

白玉炉中香已燃尽,连烟都散得干干净净。空气清爽温暖,她却冷得发抖,就连裹上厚厚的锦被,也无济于事。

好在,还有那个暖笼。

她扑过去,用手背试了试,感到尚有一点余温,便也管不了许多,紧紧地抱在怀里。一瞬间,脑海中莫名地浮现出那日润玉俯身为她掖被角的样子。

他的呼吸带着微微的暖意,低头时发丝拂在她手臂上,衣袖带了淡淡的香,指尖轻轻擦过她脚踝赤裸的皮肤,如和煦的春风,吹得她四肢百骸都涌起了痒意。

锦觅用力攥紧双手——太用力了,指甲都嵌进了掌心,印出道道血痕,却仍压不住胸口翻涌的血气。

润玉生得好看,她一直都知道。

那眉眼,那鼻,那唇,那轮廓挺秀,睫毛垂下时优美的弧度,转盼间眸中映出的清光。

明明是飘逸出尘的白衣,却有着那样高傲而锋利的目光。腰身劲瘦有力,如鞘中宝剑,锋锐逼人,蕴藏着蓬勃的力量。

砰,砰,砰。

是她的心跳,急促如擂鼓。

她难耐地蜷缩起身子,胸口像有巨石压着,喘不上气来。面颊烧得滚烫,她将冰凉的双手覆上去,竟没有一点效用。脑子里一片混乱,数不清的场景迅速旋转变换,看不清是何处;场景中人的尖叫、哭泣、怒骂、惨叫,混杂着刀斧之声,却清晰地回荡在她耳边,磋磨着她濒临崩溃的神经。

她再也撑不住,只想喊叫出声。就在张口的瞬间,喉头涌上一股腥甜,眼前漆黑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
 

这一觉,锦觅睡得极不安稳。

昏昏沉沉中,她像是被一股巨浪托着,身子不由自主地随之浮沉漂流,忽而被推到浪尖,又瞬间被打入水底。

她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。倒在地上、面容扭曲痛苦的,是爹爹和临秀姨;满脸轻蔑、于重兵包围下怒斥天帝的,是润玉;没有一丝眷恋、拥着穗禾转身而去的,是旭凤;狰狞含恨、誓要置她于死地的,是荼姚。

还有母亲,她从未谋面的母亲。

在梦里,母亲周身沐浴在柔光之中,笑颜慈爱美丽,向着她张开了双臂。她像乳燕归巢一般投进母亲的怀抱,满心幸福甜蜜,只觉得再没有人能伤害自己了。

母亲却突然扯起她,双手像铁环一般,紧紧箍住了她的手腕。她抬头看,却见那张秀丽的脸已变得枯槁憔悴,目光焦灼,嘴里喃喃念着什么,形同疯妇。她吓了一大跳,急忙想挣开,可是母亲的手攥得极紧,她疼得吸气,带着哭腔嚷:“娘你怎么了,快放开我呀。”

母亲却像没听见似的,神情焦急万分,眼睛似要滴出血来,满口里只说:“记住,千万不能动情啊,否则就会伤人伤己、不得善终!”

伤人伤己,不得善终!

一遍一遍,如附骨血疽,是终生无法摆脱的魔咒。

她害怕极了,慌乱间用力一推,蓦地睁开了眼。

 

雨过天青色帷帐,幽香浮动。丝丝日光从帐子缝隙漏进来,柔和明亮,带着久违的温暖。

锦觅很快意识到,这不是在密室中。

身体一切如常。不再冷热交加,头脑中的混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。若不是掌心的指甲印,她简直要以为一切只是一场梦境了。

她吐了口气,想动一动胳膊,却发现手被人牢牢握着,动弹不得。仔细看时,见一个人伏在床头,玉冠白衣,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蜷着身子,那只禁锢着她左腕的手上,还带着一串海蓝的明珠。

锦觅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,扭过脸继续望着帐子顶,没有再动,也没有尝试把手抽出来。

没过多久,他突然开始哆嗦,嘴里还模模糊糊地呓语,手上愈发用劲,好像要把她的骨头挤碎似的。

做噩梦也扎堆的吗?

手上钻心的痛袭来,锦觅忍不住微微活动了一下手指。动作极轻微,却把润玉惊醒了。

他好像还没完全清醒,惊慌地上下打量她,忽然露出欣慰的笑容,目光晶亮,眼圈都红了:“太好了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
锦觅愣愣地看着他,不知道为何,心被揪了一下。

她很快低下眼睛,摇了摇两人交握的那只手,示意他松开自己。

润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,赶忙撤了力道。自从醒来,锦觅的皮肤就变得极娇嫩,被他用力握了一会儿,就浮起了刺眼的红痕。他看得皱起了眉,下意识地低下头抚摸,声音万分懊悔:“觅儿,我……都是我不好,你……痛不痛?”

指腹微温干燥,摩挲她手腕内侧的肌肤,仿佛带着异样的电流。她心一颤,不自在地躲了躲。润玉却浑然未觉,只轻轻握着她伤处,瞬间便有汩汩清凉流过,颇是舒服,红印也已消失了。

她的手腕静静放在他掌心,雪白纤细,是最精美无瑕的工艺品。动脉处透着淡淡青紫色,映着玉一样晶莹的肌肤,有种纯洁而妖异的美。

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,双唇印上那一抹洁白。

锦觅脑中“轰”的一声,一时忘了如何反应,愣在当场。

动脉处传来湿湿热热的触感,伴随着轻啮的麻痒,并不痛,还有些奇怪的舒服。

润玉……是在咬她?

她这才反应过来,惊叫一声推开了他,整个人缩到了床角,幼兽一般地恶狠狠瞪着他。只可惜一张脸比虾子还红,并没有什么威慑力。

润玉满脸兴味看着她,像是看着什么有趣的小玩意,眼中的笑意浓得要溢出来,一丝愧意也没有。大拇指随意一蹭,将唇边亮晶晶的液体擦去。

锦觅恨恨地捂紧了手腕。

果然啊,还是不能心软,才给他几分颜色,这染坊就开起来了!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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